鸽子汤

同人的热度永远属于原作

云深不知处的助攻日常3.B.完

忘羡死磕,涣离拉郎。


不太会写忘羡糖,请各位担待些{鞠躬.JPG}


 ————


B线


蓝湛却一侧身避让,反施一礼:“是忘机莽撞,当罚雅正集三遍。”


江厌离自然不许,但蓝湛见她还要坚持,又道:“天寒,湿衣损身。”


简简单单六字,倒似佛家真言,一下压灭了江厌离挣扎的话头,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。


不过转念想一想,不用抄家规也是件好事。


这后山云雾颇重,她不曾因近水一事染恙便罢,倘若真被风寒缠上,只怕叔父和阿兄那里都是不好瞒过的。


想到此节,她也不多言,只道:


“也好,只是阿婴向来喜欢玩闹,你去藏书阁抄书,想来免不得要受他缠的。”


“无妨。”蓝湛淡然处之,倒叫江厌离心生了更多担忧。


“忘机,”觉得这个老实弟弟总被阿婴折腾的姐姐过意不去,当场作出了表示:


“阿婴若是当真闹你闹得厉害,你遣人来寻我便好,莫要强撑。”


一番话江厌离是说得认认真真,看蓝湛的沉吟神色,也知他是认认真真听。


但这样认真思考的结果,却是简简单单两个字:


“不闹。”


???


蓝湛言罢,向江厌离行了别礼便走远,待她要仔细问个透时,竟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
“阿离,忘机怎么了?”蓝涣来时正瞧到蓝湛衣角消失,又一看江厌离有话说不出,当下上了心。


“!!!”江厌离的注意力不在身旁,甫一听到有人说话便吓着了:“阿兄!”


待看清来人,尤其是蓝涣那一脸无辜温和微笑时,更是气恼:“你吓着我啦!”


她惊魂遂定,却还有余悸,面对身为“罪魁”的长兄,言语间难免就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。


更何况她也心知,蓝涣此来,多半是要逮她到叔父那里去的。


好在蓝涣总招架不住她,这般下来,也就柔声道歉,好生哄着不提蓝叔父的吩咐。


只是他见江厌离衣袖滴下水滴时,却微微严肃了几分神色:


“怎么又去玩水了?也不怕着了凉。”


边说着,手下灵力运起,将小妹全身烘地暖暖的,生怕对方着了凉。


“阿兄......阿兄.....”


阿离暗道不妙,反手扯住蓝涣的衣袖一声长一声短,无非是撒娇讨饶,说着“阿兄莫要生阿离的气”“阿离知错了”之类的话。


蓝涣还是肃正的面孔,但唇角的笑意却藏不住。


只是他究竟有些生气,便应着阿离,慢慢将对方往叔父那里带。


蓝启仁在屋内远远便听着阿离说话,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
他之前唤人熬了姜汤来只是做预备之用,谁知江厌离竟真的往潭水里泡了一回。


眼见自己败露,江厌离忙将原委解释一遍,边说便越觉得兄长欺负人,自己特别委屈。


“胡闹!”知晓来龙去脉的叔父斥责一声,却是点点头,也不知在满意什么。


最后,虽然江厌离真的没有着凉,但她还是被灌了两碗姜汤,被罚了五遍雅正集。


至于蓝湛,叔父觉得忘机自罚的力度很够,可减一遍。


 


 


听到门生来传的消息时,魏婴比蓝湛本人还兴奋。


尤其是,他看见蓝湛的手极其“高兴”地抖了一下,毁掉了即将抄完的一卷礼则篇的时候。


“啧,”亲眼见证这一溃堤之举的魏婴十分可惜:“啧啧啧啧,二哥哥,太可惜了,减一遍之后,这可就是最后一遍了。”


蓝湛纹丝不动,垂着眼看了看边说就边往自己腿上倒的魏婴,声色如常:“雅正。”


这话本意叫魏婴坐好,但这厮得寸进尺,反真正趴在了蓝湛膝头,举着手里沾了墨的毛笔甜腻腻地撒娇:


“抄了抄了,蓝二哥哥,阿婴抄雅正集了~~”


“......”蓝湛的唇抖了两下,想说什么又止住,但也没有推开。


他跟魏婴亮闪闪的眼睛对视了一会,伸手拿起新的宣纸,“雅正集”三个字清雅俊秀,端是君子之书。


“蓝湛。”魏婴从趴到躺,看着蓝湛的下巴发了阵呆,突然就开了口。


极其认真,也是少有直呼姓名,这让蓝湛停下了笔,正襟危坐地......低下头看向魏婴。


“哈哈!”魏婴本来似乎也认真,但却也确实被蓝湛严阵以待的神情逗得忍不住笑。好在他估摸过自家二哥哥的底线,便在蓝忘机恼怒之前说出了想说的话:“蓝湛,你觉得,我是不是特别爱胡闹?”


他的疑问虽出,神情却没有停下的势头。故而蓝湛只不作声,继续盯着他。


“哎呀二哥哥,你别那么直白嘛,人家要害羞啦!”魏婴也知蓝湛体贴,心感知己难求的同时也没省下自己的插科打诨。


不过想到云梦的事情,他也没有保持太久的好兴致。


蓝湛还是静静地看着他,心里也知道魏婴是为即将前往云梦祭拜父母的事情忧虑。


云梦江氏之事,蓝氏不多言,不关注,但不代表不知道。


当年魏婴哭着跑回云深不知处的时候,对于云梦氏族的态度,蓝氏就已经不满了。


只是那紫蜘蛛不修口德,蓝启仁却不能因此让魏婴免去行孝祭祀之礼。


说实在话,如此数年不见对方修德,蓝叔父心中也暗悔当日因念着魏长泽与江枫眠兄弟之谊,同意对方把泽藏二人灵位立于江氏祠堂而非独立门户。


省得魏婴好好一个孩子,年年回去祭拜亡亲,还有听那许多粗鄙泼俗之语,着实令人痛心。


这件事情,魏婴自己也觉得憋屈,但好在他天生爱记好,莲花坞那接天的莲叶荷花还有回来师姐给做的莲藕排骨汤,那都足以遮蔽坏心情。


但时间久了,魏婴有时也怀疑起自己来。


 


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荒唐?


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喝师姐做的汤?


我是不是真的给蓝湛拖后腿,打扰他修炼?


我是不是真的......只知道胡闹?做什么都是在胡闹?


 


 


“魏婴。魏婴,魏婴,”察觉到膝头此人的情绪越来越不对,蓝湛感受到着腰侧逐渐加强的疼痛,声音随着担忧不自觉大了起来:“阿婴!”


一声喝,让魏婴顿时回神。


他下意识捏了捏手,听见蓝湛的哼声,才慌忙收回,转身扶住了蓝湛的肩:


“二哥哥你没事吧?!对不住对不住!”


魏婴是真慌了,说着就往蓝湛身后摸过去:


“我我我,我帮你看看,严不严重啊啊啊啊啊!!”


“……”蓝湛只觉一种羞意直冲天灵,他捉住了魏婴乱摸的手,试图用冷静的语气说话:“莫慌,无事。”


手腕被齐齐捉住,魏婴虽知不合适,但觉察到如今自己与蓝湛的姿势,也还是憋不住笑。


但到底心中忧虑多些,尽管笑颜,也还带了几缕的失落之意。


尔后,因蓝湛着力劝慰,插曲就这样过去。


魏婴当作自己不曾问过什么,翻滚着滚到自己的坐席上,念念有词地抄着雅正集。


后腰的痛楚是转瞬,蓝湛跟随着魏婴身影的目光却未移开过。


奋笔疾书了一会便泄了气,百无聊赖的魏婴抬头见蓝二哥哥还在瞧自己,忽就心弦一动,咧开了嘴笑:“无事的,我就发发疯,二哥哥莫在意。”他顿了一会,想到了什么,又支起身子往蓝湛那里移了移:“二哥哥,要不我还是给你揉揉呗?”


灿烂的笑容既阳光又有些狡黠,逆着光看他,蓝湛倒有些迷了眼。


“莫,莫失雅正。”


只是蓝二公子不惧这些,见魏婴真的伸手过来时便下意识要道一声“莫闹”。可这“闹”字在舌根转了一圈,便被整个吞了回去,换成了不痛不痒的雅正之词。


听见这句话,魏婴拖长了调子哼唧了一会,终于安安分分回去,开始抄起那最后一遍君子端方的雅正集。


但蓝湛心中的担忧并未停止。


他重新展开新的卷轴,重抄的雅正集字迹端雅,却静不下人的心。


蓝湛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魏婴,总有些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于是逢到抄完书时,竟还比魏婴慢了半拍。


这一事,可真叫魏婴开怀大笑了一番。毕竟蓝湛在云深掌罚,这家规比谁都背得熟,如今罚抄起来,竟不能一口气默完,比他这抄完一句寻一句的还慢。


“这,这可真是奇事了,二哥哥,哈哈哈!!”也才收拾自己的罚抄,魏婴挪了几步,整个人扑在桌案上,对着蓝湛的脸哈哈哈地压低了声音笑。


这种笑声,比放肆大笑更加令人上火。


蓝湛搁了笔,面无表情盯着他,浅色琉璃般的双眸犹如春日水面,微微荡漾着波澜。


沉默持续了一会,魏婴渐渐哑了火。他握着拳咳了两声,定在原地看蓝湛起身拿起宣纸,又看他不疾不徐地走到藏书阁门口。


“诶诶诶,二哥哥你去哪?”魏婴惊叫,往后一倒一转,便一手撑地一手去招呼蓝湛。


蓝湛没应,等到了门口才停下,侧转回身,看他:


“走,寻叔父。”


被这般盯着,魏婴有些尴尬了:“嘿嘿,我,我还以为二哥哥恼我了呢。”他讪笑着,抬手想刮刮自己的面颊,但蓝湛的话,让他停下了动作。


“不闹。”


“?”魏婴愣了一下,想了一会,便原地弹了起来,也把自己的罚抄捞到怀里:“二哥哥不恼我就好。”


“二哥哥,请~~”


他小跑着到蓝湛身边,先为对方开了门,笑呵呵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

“嗯。”蓝湛应了一声,却没走。


果然,话音还没落,魏婴就欢欢喜喜蹦跶着出了门。


这般,蓝湛才踏出藏书阁,带着这叽叽喳喳不停的小雏鸟,往叔父那里去了。


“二哥哥,我就知道你不会恼我的。”


“二哥哥,你说师姐今天会不会做好吃的?”


“二哥哥,你的字真好看。”


“二哥哥,......”


“二哥哥,......”


 


——THE end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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